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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曌X方伟:穹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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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曌: 这次展览的题目叫做“穹顶之下”,谈谈你是怎么考虑的?

方伟: 在我的想象中,“穹顶之下”所虚构的世界是人所构筑的内心空间,穹顶作为最高的部分,在日常中渐渐地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它能勾连人们的距离感和自省之心。同时,穹顶将空间区分内和外,而处于社会和自我的生活矛盾状态的日常生活,恰好将我们分割为内外两个部分。穹顶之下的空间则象征着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渴望。

“穹顶之下”将作为一个长期项目,用碎片来拼合关于我和身边生活着的人的世界图景。此次在清影空间的个展,我将它想象为: “穹顶之下”、“彷徨者的家园”和“失落的图像”三个部分。“穹顶之下”通过拼贴的剧场,来呈现“内部”这个精神空间的活动图景;“彷徨者的家园”描述的是空间中“物”和“景”的叙事;而“失落的图像”则重新建构经历过时间洗练后的记忆深处之热情和冲动。

李晟曌: 从最早期的“梦魇的演出”,“Them-another air”,“世界公园—特图亚特”等作品到现在最新的创作,可以明显感觉到“人”的形象在画面中的淡出,请谈一下这个变化?

方伟: 确切的说,我在努力淡化的是人的具体面孔或者它所带来的明确象征。一、人的活动和情感是我一直关注的方向;二、随着时间的变化,我的视角慢慢的从自我放大到群体。这个时候觉得“带面孔的人”这个形象似乎过多的限制了画面的表达或者想象,“物”或者“景”似乎更加能够传达普遍的情绪同时强调象征性,而且我也喜欢感受“物”或“情景”所带来的情绪。

李晟曌: 树枝、无头鸟和蛇在你的很多绘画中反复出现,它们在你这里有什么含义?

方伟: 在不同时刻,同一元素肯能带来不同的感觉,我不特定的截取物的含义,倾向于将它们放置于某种情景当中,最终调动起情绪的是整个情境的体验。比如树,在某些作品中,它有拟人化的功能,应该说这样的元素代替“我”出现在画面中,像是独立的舞者。而在另外一些作品中,它则象征着与现代生活相反的蛮荒世界。在做无头的鸟时,我更多的是对它的运动所带来的节奏感兴趣,而头部转换为圆形可以抹去具体化的表情。而蛇对我来说,则是危机潜伏和穿行的感觉。

李晟曌: 你近两年的创作中,总是可以感受到一种剧场感以及隐匿着的一种叙事性,请谈一下你和画面之间的关系,你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来面对画面?

方伟: 我总觉的自己是以一个导演的角度去考虑画面,提笔自然地将画布想象为一幕戏剧。在创作的初始,先是在日常中看到的打动我的情景或者情绪在起作用。而后,我总是喜欢将“时间”这个元素添加到作品中,在绘画的过程中,将浮现出的新的关联之形象或者观察到的相似情绪慢慢的糅合安排进入这个剧场之中。

在“慢”的节奏下,有时候,我会增加一些新元素,有时候会减少一些,甚至完全修改。经过长时间和反复的涂抹,我尽可能的将这些处理组织得自然,虽然它们之间可能没有什么关联。我想这样的绘画可以作为感受过程的视觉结果,就像是生活是由不同长度时间的碎片拼合而成。最终,它能够展示出相对模糊的平衡。

李晟曌: 艺术对你而言,是什么?艺术创作对于你来说,是否存在清晰的目的?是否存在清晰的方法呢?

方伟: 对我而言,艺术是一种独特的体验与表达的方式,它与日常感受关联在一起,方法和目的就从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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